1938年初,台儿庄战役爆发。其间,在临沂阻击战一场战斗中阵亡的486名将士,被掩埋于临沂市河东区葛沟镇西安乐村外的荒野中。史称“葛沟阻击战”。为纪念葛沟阻击战牺牲的486抗日将士,抗战殉国无名将士纪念园将于9经月18日正式开园。
基本介绍
- 名称:临沂葛沟阻击战
- 地点:临沂市河东区葛沟镇(原属沂南县后划归河东区)
- 时间:1938年的农曆正月二十五
- 参战方:中国,日本
- 结果:中国
- 参战方兵力:约1000
- 伤亡情况:486名中国军人,300名日军
- 主要指挥官:张自忠,庞炳勛
百度搜寻第一条,是凤凰历史频道的2012年5月15日的《老兵忆抗战,刀劈枪刺木头做成的日军将领假人》、第二条是天涯论坛2011年4月23日的《讣告:抗日民族英雄李宗岱今日病逝,上香的涯友请进》。
1938年初,台儿庄战役爆发。其间,在临沂阻击战一场战斗中阵亡的486名将士,被掩埋于现在临沂市河东区葛沟镇(葛沟镇原属沂南县后整建制划归河东区管辖)西安乐村外的荒野中,这些阵亡将士,最小的十六七岁,最大的不过四十岁左右。如今,将士葬身地已是一片荒芜的树林,一条臭水沟居中穿过。臭水沟下,就有大量当年将士的忠骨,这场战斗实际上是台儿庄战役中临沂保卫战的前哨战,“目的是阻击日本王牌师团板垣师团对进攻台儿庄的矶谷师团的策应,史称葛沟阻击战。”
葛沟阻击战是一九三八年一至五月间徐州会战中台儿庄战役的临沂保卫战的一部分。李宗岱所在的连队奉命驻守葛沟一带。日军先以骑兵进攻。他们并没有急于进攻,而是等敌人沖近了,先打马,待马乱,再打人,将第一次进攻击溃。日军未能一鼓而下,便狂轰滥炸,连长阵亡,李宗岱替补了连长的位置,继续与日军战斗。
然我军武器不占优势,白天挨了些打,损失惨重。白天失去的,晚上抢回来。于是,李宗岱组织敢死队二十多人的敢死队,每个配五个手榴弹,提大刀,摸进日军阵地,来了个出奇不意。短兵相接之下,日军被打懵后退。敢死队员们缴获机枪档案,回归己营。看档案才知道,他们偷袭的是日军精锐的板垣师团的田野联队。此战,敢死队员七人受伤,无人牺牲。
后面的故事,其实与我们在各种书籍及新闻报导中看到的大同小异,两军又激战数回合,日军在大炮坦克掩护下进攻。而我军不论是战斗人员还是伙夫都拿起枪刀,以血肉之躯抵抗敌人。遗书是早已写好,都已抱定牺牲的决心。终于熬到援军到来,战斗胜利之时,李宗岱的连队,已只有二十多人了。
葛沟战斗结束,更艰苦的还在后头。在之后的战斗中,李宗岱头部中弹,抢救数天,捡回一条命,右眼却永远失明。再往后,他成为国民着名军宣传的典型;再然后,他没有去台湾,再然后,文革受不冲击和不公正对待,再然后,平反,并受邀参加各种纪念活动,受到中央领导接见——虽然身世沉浮,到底是活着并以九十三高龄寿终正寝——而新闻中他那些战友们,在民间力量的努力推动下,在落寞几十年后,才终于能得到承认,或将会有自己的纪念园了。
然我军武器不占优势,白天挨了些打,损失惨重。白天失去的,晚上抢回来。于是,李宗岱组织敢死队二十多人的敢死队,每个配五个手榴弹,提大刀,摸进日军阵地,来了个出奇不意。短兵相接之下,日军被打懵后退。敢死队员们缴获机枪档案,回归己营。看档案才知道,他们偷袭的是日军精锐的板垣师团的田野联队。此战,敢死队员七人受伤,无人牺牲。
后面的故事,其实与我们在各种书籍及新闻报导中看到的大同小异,两军又激战数回合,日军在大炮坦克掩护下进攻。而我军不论是战斗人员还是伙夫都拿起枪刀,以血肉之躯抵抗敌人。遗书是早已写好,都已抱定牺牲的决心。终于熬到援军到来,战斗胜利之时,李宗岱的连队,已只有二十多人了。
葛沟战斗结束,更艰苦的还在后头。在之后的战斗中,李宗岱头部中弹,抢救数天,捡回一条命,右眼却永远失明。再往后,他成为国民着名军宣传的典型;再然后,他没有去台湾,再然后,文革受不冲击和不公正对待,再然后,平反,并受邀参加各种纪念活动,受到中央领导接见——虽然身世沉浮,到底是活着并以九十三高龄寿终正寝——而新闻中他那些战友们,在民间力量的努力推动下,在落寞几十年后,才终于能得到承认,或将会有自己的纪念园了。
2015年
葬身荒野的486名台儿庄战役将士将在不久以后得到妥善安葬——清明节前夕,齐鲁网记者得到了一则迟来的好讯息——一座纪念碑和崭新的陵园年内有望出现在将士们现在的埋骨处。
由齐鲁网联合山东商报等媒体共同发起的报导《486名台儿庄战役将士埋骨荒野》引发多方关注,记者3日了解到,目前已有众多社会人士愿携手齐鲁公益联盟献爱心,486名台儿庄战役将士或将妥善安葬。
“杂牌”血拚“王牌”,486名台儿庄战役将士埋骨荒野
1938年初,台儿庄战役爆发。其间,在临沂阻击战一场战斗中阵亡的486名将士,被掩埋于临沂市葛沟镇西安乐村外的荒野中。
这些阵亡将士,最小的十六七岁,最大的不过四十岁左右。如今,将士葬身地已是一片荒芜的树林,一条臭水沟居中穿过。臭水沟下,就有大量当年将士的忠骨。
“他们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并且是为国家战死的,现在这个情况看着心里不落忍。”前年开始,村里的老书记刘敬礼等几位老人开始筹划着名给这些将士立座碑,但限于经济能力有限,墓碑迟迟未能建成。
对于临沂保卫战颇有研究的沂南县委原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郑国华向记者确认,这场战斗实际上是台儿庄战役中临沂保卫战的前哨战,“目的是阻击日本王牌师团板垣师团对进攻台儿庄的矶谷师团的策应,史称葛沟阻击战。”
从前年起,刘敬礼和村里的几位老人就筹划着名能不能给这些将士们立块碑。在这片没有墓碑也没有坟茔的荒野,“早年下大雨的时候,经常就有白骨从地里被冲出来。老人们都交代不让孩子下沟摸鱼,以防被骨头扎了脚。”
当年清澈的水沟现已被污水充斥,片片忠骨掩埋其下。逢年过节,村里人都会来此烧烧纸,“有放孔明灯的,也顺带着给放一个”。
这些阵亡将士,最小的十六七岁,最大的不过四十岁左右。如今,将士葬身地已是一片荒芜的树林,一条臭水沟居中穿过。臭水沟下,就有大量当年将士的忠骨。
“他们也是有爹有娘的孩子,并且是为国家战死的,现在这个情况看着心里不落忍。”前年开始,村里的老书记刘敬礼等几位老人开始筹划着名给这些将士立座碑,但限于经济能力有限,墓碑迟迟未能建成。
近五百将士殉国 仅尸体就抬了四五天
按照村里老人们流传下来的记忆,战斗发生在1938年的农曆正月二十五。
当天下午,中国守军派出的海军陆战队一部渡沂河进行搜寻侦查,在西安乐村以东的灌木林中与一个中队左右的日军遭遇。
占据有利地势的日军凭藉装备优势,从高处向中国守军扫射,中国守军渐渐不支,损失惨重,撤出战斗。
当晚,日军陆续进驻西安乐村村外。
正月二十七,中国军队派出一个团的兵力对日军进行阻击。双方激战正酣时,日军援兵从公路上乘卡车源源不断地投入战斗,“先来了4辆,后又来了7辆,一共来了11辆车拉着日本兵。”
随即外围的中国守军又对驰援的日军实施了反包围。“里三层,外三层,双方就这幺打了起来。”刘敬礼说,据村里上了年纪的老人回忆说,双方第一次交火后,村里的老百姓就全都跑光了,只剩下些老弱病残以及不愿离家的村民,但仍能听到村里喊声杀声震天,“就是没个人腔。”
这场惨烈的战斗持续了数个昼夜,几乎没有停息。
二月初,战斗结束后,逃离的村民陆续回到村里,发现整个村庄几乎已经沦为焦土。“胡同的墙上喷满了血,遍地都是死尸,惨不忍睹。光一个小院里,就有三十多具尸体。据老人们讲,光抬死尸就抬了四五天。”
刘敬礼说,回村后的乡亲们自发将阵亡的中国将士的遗体抬到村外大概一里远的地方进行了掩埋。“一开始挖了一个大坑,但死的人太多了,坑很快就被填满了。陆续又挖了两个坑,用了18领秫秸箔搭盖覆土才将所有的死尸埋完。”刘敬礼说,村民们一共掩埋了486具中国军人的完整尸体,“这还不算那些被野狗撕咬的不完整的尸体。”
日军亦伤亡惨重。老人们讲,日军伤亡大概在300人,“都被剁去一只手带走,余尸在村东角堆积成一堆焚烧了。”
“现在我们这还流传一句顺口溜,叫"西安乐,西安乐,鬼子死成垛"。”刘敬礼说。
“杂牌军”死扛日军王牌,一个连仅剩29人
村民口口相传的战斗经过或许在细节上有所出入,但对于临沂保卫战颇有研究的沂南县委原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郑国华向记者确认,这场战斗实际上是台儿庄战役中临沂保卫战的前哨战,“目的是阻击日本王牌师团板垣师团对进攻台儿庄的矶谷师团的策应,史称葛沟阻击战。”
此次战斗,中国方面参战部队为庞炳勛的第三集团军第四十军野战补充团一部、青岛海军陆战队一部。相比装备精良的日军,作为“杂牌军”的庞炳勛部,武器装备相当落后。
以血战西安乐村的主力,第三集团军第四十军野战补充团第二连为例,该连只有6挺轻机枪,步枪一半是民国初年製造的“汉阳造”,另外一半是清末製造的相当陈旧的“老套筒”。此外,作为西北军,每名士兵还配有一把大刀。
战斗爆发时,时年20岁的山东栖霞人李宗岱是该连的一名排长,他是电影《血战台儿庄》中敢死队队长的原型,于2011年去世。
老人生前回忆说,40军补充团二连共170多人,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阻却日军前进步伐。“鬼子先是大炮轰炸、飞机炸,再是骑兵往上涌,最后才是装甲车、坦克掩护步兵进攻。眼见敌人骑兵沖向我们阵地,我对準马头一枪,鬼子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翻身,我冲上去又是两枪。打退了骑兵,敌人的装甲车和坦克蜂拥而上。没有炮,士兵只能用手榴弹和炸药包,有的来不及了,抱上炸药包就与敌人同归于尽。”在日军的狂轰滥炸中,连长王景洲殉国,继任者也相继战死或者受伤,作战勇猛的李宗岱最后接任了连长。期间,有一个排的兵力对二连进行了增援。
缺乏重火力支援的中国军人只能趁夜反攻。他们挑选了20名身强力壮的战士组成敢死队,身背大刀与手榴弹利用地形和夜色掩护,偷袭日军阵地。甩完携带的手榴弹后,就与敌人展开白刃战。敌军阵脚大乱,向后溃退。这场战斗中,20个敢死队队员中除了7人受伤外,无一牺牲。
企图南进的日本王牌部队就这样被中国的“杂牌军”钉死在原地数日不能动弹。
当日军发动第九次进攻时,二连几乎已经无人可用,伙夫、勤务也都抡起了大刀。中国守军利用墙边屋角、断壁残垣,与敌争夺每一寸土地。血战持续到下午,战斗十分惨烈,中国守军伤亡人数不断增加,阵地岌岌可危。李宗岱命令残存的兄弟们把枪枝砸烂,如果日军上来了,拉响手榴弹,与日军同归于尽,坚决不做俘虏。“当时士兵只有几十个人,所以他们一个个把家属的名字、地址写给我。战士们说,我如果被打死了以后,帮我给家属捎个信儿,告诉他们,告诉我娘,我是怎幺死的。”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战局形势改变,这些家书没能用上。固守阵地数日后撤出阵地的二连连同伙夫、勤务在内最后共余29人。
埋骨地荒芜不堪,当地村民想给修座碑
上世纪八十年代,作为西安乐村当时的支书,刘敬礼在当时县里组织的一次赴外地参观中曾遇到过一位老人。“在潍坊青州附近,其他人都下车参观了,我在车上没下车。”刘敬礼说,这时候一位六十多岁头髮花白的老人犹豫着靠近了他们的车。“他围着我们的车转了两圈,然后拍了拍车玻璃。”刘敬礼说,“我下车以后,他问我车上写的葛沟是不是沂水的葛沟。我说是,当时葛沟归沂水县。”“听我说完,老头看样子就想掉眼泪。他接着问我是哪个庄,我说是西安乐村,当时他脸色就很不好看,很沉重了。”
老人说:“俺那年在你庄上打鬼子,死了相当多(很多)的人啊。那年我才十七岁。”
刘敬礼回答说:“是啊,俺也听老人们说死了将近五百人,光有数的就是480多,还有些让野狗撕烂了的就没法说了。”
头髮花白的老人脸色愈发凝重:“你那里建烈士陵园了吗?俺们跟上头反映过,上头说是给建陵园。俺们在那死了好几百人啊!”
得知未建陵园的讯息,老人沉默不语,默默离开了。
刘敬礼说:“我到现在都记得,我问他打仗的时候害怕吧?他说,打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撤下来以后怕的要命啊,都是人啊。”
如今,当年这片埋葬着486具忠骨的地方已是一片萧条荒芜的小树林。
一条水沟从中穿过这片没有墓碑也没有坟茔的荒野,“早年下大雨的时候,经常就有白骨从地里被冲出来。老人们都交代不让孩子下沟摸鱼,以防被骨头扎了脚。”
当年清澈的水沟现已被污水充斥,片片忠骨掩埋其下。逢年过节,村里人都会来此烧烧纸,“有放孔明灯的,也顺带着给放一个”。
从前年起,刘敬礼和村里的几位老人就筹划着名能不能给这些将士们立块碑。
“这些也都是有爷有娘的孩子。死的时候都是十六七、最大不过四十岁。老人们讲,抬死尸的时候,掉出来的本本上都写着汉口军校或者这儿那儿的军校,看着也都是些学生,怪可怜的。”刘敬礼说,“将心比心,咱自家老人要是死在外面找不到,想想就觉得可怜。咱就是抱着个同情心想给他们弄上个碑,逢年过节的去祭拜祭拜,也算是个安慰,这些人都是抗战英雄。”
“村里也很支持。只可惜村里经济状况不行,修稍微好一点的就修不起。”刘敬礼说,“要是能有热心公益的给他们修修就最好了,要是实在没有,俺几个老头就凑着出点钱给他们将就着修修。抗战胜利都70周年了,怎幺也得有个稍微像样的墓地吧。”
村民口口相传的战斗经过或许在细节上有所出入,但对于临沂保卫战颇有研究的沂南县委原党史研究室副主任郑国华向记者确认,这场战斗实际上是台儿庄战役中临沂保卫战的前哨战,“目的是阻击日本王牌师团板垣师团对进攻台儿庄的矶谷师团的策应,史称葛沟阻击战。”
此次战斗,中国方面参战部队为庞炳勛的第三集团军第四十军野战补充团一部、青岛海军陆战队一部。相比装备精良的日军,作为“杂牌军”的庞炳勛部,武器装备相当落后。
以血战西安乐村的主力,第三集团军第四十军野战补充团第二连为例,该连只有6挺轻机枪,步枪一半是民国初年製造的“汉阳造”,另外一半是清末製造的相当陈旧的“老套筒”。此外,作为西北军,每名士兵还配有一把大刀。
战斗爆发时,时年20岁的山东栖霞人李宗岱是该连的一名排长,他是电影《血战台儿庄》中敢死队队长的原型,于2011年去世。
老人生前回忆说,40军补充团二连共170多人,任务是不惜一切代价阻却日军前进步伐。“鬼子先是大炮轰炸、飞机炸,再是骑兵往上涌,最后才是装甲车、坦克掩护步兵进攻。眼见敌人骑兵沖向我们阵地,我对準马头一枪,鬼子摔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翻身,我冲上去又是两枪。打退了骑兵,敌人的装甲车和坦克蜂拥而上。没有炮,士兵只能用手榴弹和炸药包,有的来不及了,抱上炸药包就与敌人同归于尽。”在日军的狂轰滥炸中,连长王景洲殉国,继任者也相继战死或者受伤,作战勇猛的李宗岱最后接任了连长。期间,有一个排的兵力对二连进行了增援。
缺乏重火力支援的中国军人只能趁夜反攻。他们挑选了20名身强力壮的战士组成敢死队,身背大刀与手榴弹利用地形和夜色掩护,偷袭日军阵地。甩完携带的手榴弹后,就与敌人展开白刃战。敌军阵脚大乱,向后溃退。这场战斗中,20个敢死队队员中除了7人受伤外,无一牺牲。
企图南进的日本王牌部队就这样被中国的“杂牌军”钉死在原地数日不能动弹。
当日军发动第九次进攻时,二连几乎已经无人可用,伙夫、勤务也都抡起了大刀。中国守军利用墙边屋角、断壁残垣,与敌争夺每一寸土地。血战持续到下午,战斗十分惨烈,中国守军伤亡人数不断增加,阵地岌岌可危。李宗岱命令残存的兄弟们把枪枝砸烂,如果日军上来了,拉响手榴弹,与日军同归于尽,坚决不做俘虏。“当时士兵只有几十个人,所以他们一个个把家属的名字、地址写给我。战士们说,我如果被打死了以后,帮我给家属捎个信儿,告诉他们,告诉我娘,我是怎幺死的。”
值得庆幸的是,随着战局形势改变,这些家书没能用上。固守阵地数日后撤出阵地的二连连同伙夫、勤务在内最后共余29人。
埋骨地荒芜不堪,当地村民想给修座碑
上世纪八十年代,作为西安乐村当时的支书,刘敬礼在当时县里组织的一次赴外地参观中曾遇到过一位老人。“在潍坊青州附近,其他人都下车参观了,我在车上没下车。”刘敬礼说,这时候一位六十多岁头髮花白的老人犹豫着靠近了他们的车。“他围着我们的车转了两圈,然后拍了拍车玻璃。”刘敬礼说,“我下车以后,他问我车上写的葛沟是不是沂水的葛沟。我说是,当时葛沟归沂水县。”“听我说完,老头看样子就想掉眼泪。他接着问我是哪个庄,我说是西安乐村,当时他脸色就很不好看,很沉重了。”
老人说:“俺那年在你庄上打鬼子,死了相当多(很多)的人啊。那年我才十七岁。”
刘敬礼回答说:“是啊,俺也听老人们说死了将近五百人,光有数的就是480多,还有些让野狗撕烂了的就没法说了。”
头髮花白的老人脸色愈发凝重:“你那里建烈士陵园了吗?俺们跟上头反映过,上头说是给建陵园。俺们在那死了好几百人啊!”
得知未建陵园的讯息,老人沉默不语,默默离开了。
刘敬礼说:“我到现在都记得,我问他打仗的时候害怕吧?他说,打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撤下来以后怕的要命啊,都是人啊。”
如今,当年这片埋葬着486具忠骨的地方已是一片萧条荒芜的小树林。
一条水沟从中穿过这片没有墓碑也没有坟茔的荒野,“早年下大雨的时候,经常就有白骨从地里被冲出来。老人们都交代不让孩子下沟摸鱼,以防被骨头扎了脚。”
当年清澈的水沟现已被污水充斥,片片忠骨掩埋其下。逢年过节,村里人都会来此烧烧纸,“有放孔明灯的,也顺带着给放一个”。
从前年起,刘敬礼和村里的几位老人就筹划着名能不能给这些将士们立块碑。
“这些也都是有爷有娘的孩子。死的时候都是十六七、最大不过四十岁。老人们讲,抬死尸的时候,掉出来的本本上都写着汉口军校或者这儿那儿的军校,看着也都是些学生,怪可怜的。”刘敬礼说,“将心比心,咱自家老人要是死在外面找不到,想想就觉得可怜。咱就是抱着个同情心想给他们弄上个碑,逢年过节的去祭拜祭拜,也算是个安慰,这些人都是抗战英雄。”
“村里也很支持。只可惜村里经济状况不行,修稍微好一点的就修不起。”刘敬礼说,“要是能有热心公益的给他们修修就最好了,要是实在没有,俺几个老头就凑着出点钱给他们将就着修修。抗战胜利都70周年了,怎幺也得有个稍微像样的墓地吧。”
《新周刊》创始人孙冕:英烈为国尽忠 子孙该有作为
《新周刊》创办人孙冕则在得知相关讯息后,2日给记者打来电话表示:“整修墓地建纪念碑的资金我来募,抗战将士的埋骨处是这个样子,谁看了心里都不落忍。”
2011年,孙冕开始接触接触到抗战老兵这个群体,在看到这些曾经为国浴血奋战的老兵,如今却被遗忘在历史的角落,孙冕多次在公开场合上泪流满面,甚至被朋友们戏称为“祥林爷”。同年他发动身边的明星朋友,呼吁公众为老兵们捐款捐物,为他们养老送终。
他的“养老送终计画”持续至今,着名演员陈坤、邓坤、高圆圆、姚晨、柯蓝、沈傲君,歌手韩红等人纷纷跟进持续不断地献出爱心。而以“关爱老兵、慰藉英灵、记录历史”为设立初衷的的关爱抗战老兵公益基金一直是齐鲁网、山东商报“寻访山东抗战老兵”活动的合作伙伴。数年来,与关爱抗战老兵志愿者山东团队密切配合,已有70余名我省抗战老兵被找到并得到相关资助。
据此,三方将密切合作制定出详尽的计画和方案,在经过与当地相关部门协商后,力争在抗战胜利70周年之际将埋葬在西安乐村的将士忠骨妥善安置。
“英烈已经为国尽忠尽孝,我们就做子孙该做的事吧。”孙冕感叹说。
山东籍企业家:我们有责任办好家门口的事儿
山东省政协委员、北京汇泉国际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董方军一直是“寻访山东抗战老兵”活动的合作伙伴,作为山东走出去的企业家,数年来他一直关注并致力于与抗战相关的公益事业,并曾先后多次前往云南腾冲国殇墓园。作为目前国内规模最大、保存最完整的抗战时期正面战场阵亡将士纪念陵园,国殇墓园里安葬着近万名中国远征军的英灵。
“在那里,我看到有部队编号、有名字的几千抗日阵亡战士的墓碑沿山体而上,整齐排列在整个山头,内心受到极大震撼。”董方军说,自此,他许下心愿,希望能在缅甸为长眠异国的远征军将士修建一座纪念碑。“我们亏欠他们太多了。”董方军说,虽然受制于现实条件,目前自己的这一愿望还未能实现,但国殇墓园的“救赎之旅”在他心里埋下了为抗战老兵做些事情的种子。
2013年,山东商报、齐鲁网联合主办的“敬礼,老兵——山东抗战老兵影像展”上,董方军现场捐资10万元,助推“敬礼,老兵——山东抗战老兵专项基金”启动。
为抗战将士所感动,为葬于西安乐村的抗战将士的现实状况所打动,在注意到齐鲁网相关报导后,他专程给记者打来电话表示,对于修建相关祭奠设施所需费用,他同样表示愿意承担,为安葬抗战将士们提供一切条件。
“咱们门口的事情咱们必须办好,我们有这个责任。”董方军说。
一直关注省内抗战老兵的两位山东企业家山东泛华经贸有限公司总经理陈存民、山东赛控自动化设备有限公司总经理刘伟在看到报导后,亦表示愿意承担相关费用。两人多次对多位陷入困境的省内抗战老兵伸出过援手。
在他们看来,对省内健在的抗战老兵进行帮助的同时,告慰为国捐躯的抗战将士亦是职责所在。
山东省民政厅:对原国民党人员墓地和纪念设施进行保护
去年年初的山东省政协十一届二次会议召开期间,山东省政协委员北京汇泉国际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董方军曾递交《儘快改善原国民党抗战老兵晚年生活》的提案。
同年12月,山东省民政厅对于《儘快改善国民党抗战老兵晚年生活》的提案做出了详细答覆,表示将在养老、医疗保障、医疗救助、住房等多方面在全省範围内展开对原国民党抗战老兵的救助工作。
这意味着我省在相关救助工作方面走在了全国前列。
同时,在上述答覆中,省民政厅明确表示了对“与抗日战争中对日伪军作战牺牲的原国民党人员墓地和纪念设施”保护工作的支持。山东省民政厅明确,上述墓地和纪念设施无保护管理单位的,由所在地人民政府民政部门组织进行维修改造和保护管理,褒扬为抗战牺牲的原国民党人员,加强爱国主义教育。
山东省民政厅的答覆对民间爱心人士及相关公益组织进行相关保护工作,同样是种支持与鼓励。
葛沟阻击战无名抗战将士纪念园9月落成
2015年8月6日下午,临沂市河东区汤泉区葛沟办事处西安乐村南侧一处空地前,几位年过六旬的老人看着正在建起来的台儿庄抗战殉国无名将士纪念园感慨万千,“俺们全村人的心愿总算了了……”69岁的老支书刘敬礼说。
1938年初,台儿庄战役爆发。其间,在临沂阻击战一场战斗中阵亡的486名将士,被掩埋于现在临沂市河东区葛沟镇西安乐村外的荒野中。这些阵亡将士,最小的十六七岁,最大的不过四十岁左右。
刘敬礼老人面前的这块空地曾是一片荒芜的小树林。77年前,西安乐村人曾亲手将这486名抗日将士的遗体埋葬在此处。
儘管绝大多数当年参与埋葬将士的村民早日离开人世,几乎没有人还能完整地描述当时的惨状,但西安乐村人却对这些没有留下姓名、无法返回家乡的486名抗战将士念念不忘,村里的老人一直有个心愿,给这些将士立一座碑。
今年清明节前,一则“486名台儿庄战役将士埋骨荒野,村民想给他们立座碑”的讯息经媒体披露后,在全国引起广泛关注。长期为救助抗战老兵奔走的《新周刊》创办人孙冕、省政协委员董方军等热心人士专程赶到西安乐村,并决定为埋葬于此的486名抗战将士修建墓园。
最终,包括省政协委员、企业家、社会知名人士、演艺界明星等众多爱心人士的推动下,共募集善款180余万,国内着名建筑设计师江宁及其团队、着名雕塑家徐彬也现场勘查、设计,决定承担无名将士纪念园、墓碑的设计及雕刻等工作。
今年7月7日,在全民族抗战爆发78周年之际,台儿庄战役殉国无名将士纪念园在西安乐村正式破土动工,葬身荒野的486名抗日将士终于迎来栖歇之地。
据刘敬礼老人介绍,台儿庄战役殉国无名将士纪念园将于9月正式落成。建成后,纪念园也将成为一处重要的爱国教育基地。
经过近两个月的紧张施工,位于临沂河东区汤泉区葛沟办事处西安乐村纪念园主体工程日前落成,纪念碑、人工湖等重要建筑基本完工,纪念园将于9月18日正式开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