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女孩手的动作，她胸前那一对还未发育十分成熟的乳房，羞怯地，绽露了出来！

风，萧萧兮。

中国，正在抗战！整箇中华民族都在与日本鬼子进行着殊死的肉搏！那肉搏，正酣。

风中，国民革命军第二十九路军旅长赵登禹正带领着他的大刀敢死队準备出征。可就在此刻，一件事情发生了。

有一军人策马疾速来到赵登禹旅长面前，飞身下马，他与将军耳语了一下，赵登禹将军的脸色，陡然生变。接着，他凝视将要出发的大刀敢死队，然后，让人带来了一个山村的妇人和她稚嫩的女儿。
即将出征的军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儿，都凝神望着他们的将军赵登禹。

将军嗓音沉痛地说：“我对不起这儿的父老乡亲啊！我们今天还没有接敌，竟然在我军伫列里出现了祸害老百姓的混账败类！我先不杀鬼子，我要先杀了这个败坏道德的东西，再带领你们与鬼子厮杀！”
敢死队员疑惑了，不知赵登禹将军说的是谁。
雪夜里，赵登禹将军的眼睛里像燃烧着火，他说，“就在刚才吹集合号的时候，我军的一个弟兄竟摸到民房里去祸害人家小姑娘。那小姑娘才十七岁啊，人家还是一个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呀，日后你怎幺让她找婆家？刚才一吹号，那狗东西就跑了，那小姑娘不敢说，但她娘肯定地说，那个祸害人的家伙，就是我们队伍里的人！现在，他就站在伫列中！耻辱啊，是谁？有种的就自己站出来！”
姑娘拉着她娘小声地说着：“娘，他没动俺，只是说看看，你一喊，他就跑了！”
“站出来吧。你如果有母亲，就想想你母亲；你如果有女儿，就想想你女儿。要对得起她们。站出来，你还算是个人，我赵登禹尊你为好汉！”

赵登禹双手抱拳，左手压着右手放在胸前，如石雕一般。

但，无人出列。
“那好吧，”赵登禹冷笑一声，“那就把上衣揭开，露出脖子。大娘说，她姑娘把那兔崽子的脖子抓伤了。”说着，将军“刷”地一声，赵登禹撕开了自己的领子。
就在这时，一个敢死队员“扑通”跪在赵登禹的脚下。

人们简直不敢相信，去摸人家姑娘的，竟然是赵登禹会使双枪的贴身警卫员。赵登禹，愣在那儿了！

此刻，将军的嘴开始颤：“我竟瞎眼了，养了一个畜生。绑起来！砍了！”
警卫员才十八岁，是赵登禹带出来的曹州家乡子弟，他，还曾经救过将军一命。

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应对。
警卫员挥了一下泪：“旅长，我没有害姑娘的意思。我只是 …… ”
“只是什幺？”
“晚上，我就要接敌了，不知是死是活，我，我还没有见过女人的乳房。”
大家，躁动一片。赵登禹大骂：“丢人！”
那母女俩，也愣了。

也就在那剎一那，“哗”地一下，雪地里齐刷刷跪倒一片人，跪下的都是即将赴死的敢死队队员。只有赵登禹和那对母女挺立，宛若三尊石像。

母亲拉了一下闺女，準备也跪下为警卫员求情。

谁知，就在人们齐刷刷跪下的时候，那十七岁的女孩，竟然解开了棉袄上盘着的扣子，一层层，一层层地把衣服解开！

在雪地里，跪着的军人们惊愕地瞪大了眼睛！

随着女孩手的动作，她胸前那一对还未发育十分成熟的乳房，羞怯地，绽露了出来！

敢死队员眼前一片眩晕。
赵登禹无语！他，被深深的撼动了！
在雪的余光照射下，女孩子的玉乳是如此的娇弱圣洁！

那些赴死的敢死队员的几百双眼睛里，没有退避，没有猥亵，而是有一种易水送别的慷慨。
“向母亲敬礼！”赵登禹马靴一扣，两眼含泪，旋即，那热泪长流！

敢死队员齐刷刷地起立，庄严地举手，敬礼，泪如雨注。
赵登禹将军心里清楚，若不是战争，这些战士，在家乡的唢吶里，不说个个能走进洞房，但决不会在临战的前夜犯下如此的错误。

将军一言不发，从跪在雪地上的警卫员身边走过，那母女俩扶起警卫员，女孩纯净的眼睛，望着将军。

将军好像不敢看女孩的眼睛，胳膊望前一挥，前面，喜峰口在雪下苍灰色的轮廓隐隐在望。
赵登禹的大刀敢死队，开始在雪夜移动。

前面，是他们要与之厮杀的日寇！

远处，残阳如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