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听从上帝吧！

2、嫌太多了呢。

3、论原罪。犹太人

4、无穷数。无限的空间等于有限。

5、爱比克泰德说：自由的人们啊，抬起你们的头来吧。

6、在人们面前，原罪一说是愚蠢的，然而它却被给定如此。

7、没有任何别的宗教，曾经认识到人是最优越的被造之物。

8、上帝愿意赎救人类，并对追求得救的人们敞开拯救的大门。

9、为了使人幸福，它必须向人们展示这一点：上帝是存在的。

10、最后，我们既然常常梦见我们在做梦。那是典型的梦中梦。

11、至今，这种恶意依然在蛊惑着人心，并且将在来生控诉他。

12、——上帝与我们是为一体的，这简直令人无法置信的。

13、他们深怀着不安，茫无结果地在叵不可测的黑暗之中寻找它。

14、这便是人类今天所处的状态。他们也还残存着他们第一天性中

15、堕落了的天性一人根本就不是根据构成他那生命的理性行动的。

16、这个宗教所教给它的子民的，是人类以其最大的光明，才能认识的东西。

17、因而，这种双重的能力……你们并不是处于你们被创造时的状态。

18、米德拉蒂姆说过同样的话，并且说上帝将从恶的人性中拯救出善良的人性。

19、人类的卑微之处在于，最后竟然向自己的兽欲屈服，乃至于进一步崇拜动物。

20、摩西说过：这种恶的元素是从人刚开始形成的时候，就被放到了人的身心之中的。

21、然而，谁能够引导着他们去往那里呢？我恐怕连最伟大的人也没有能做到这一点。

22、真正的人性、人的真正的美好和真正的德行以及真正的宗教，都是和知识分不开的存在。

23、Qu。derg。ign。rantisquaeritis,religi。anuntiatv。bis.（你所要搜寻的一切未知之物，宗教会告诉你们。）

24、理智的堕落，表现为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风俗。为了使人不再留滞于其自身之中，就一定要有真理到来。

25、然而，人类将会变成什么呢？他们将自己等同T上帝呢，还是等同于动物呢？这两者有多么可怕的差距啊！

26、如果你们与上帝合一，那是由于神恩，而不是由于天性。如果你们屈卑，那是由于忏悔，而不足由于天性。

27、我们希望得到真理，可是在自己身上，找到的却只是不确定。我们追求幸福，而我们找到的，却只是悲剧与死亡。

28、既然真实的本性已经丧失，一切就都变成了它的本性；正如真正的美好既已丧失，一切就都变成了它真实的美好。

29、有的宗教则向人说：低下你们的眼睛俯视地面吧，你们只是一些可怜的虫类，看看动物吧，你们与它们为伍而已。

30、人类并不知道要把自己放在怎样的位置。显然，他们走上了歧途，从自己真正的地位上跌下来，再也找不到自己的来处。

31、我们境况的症结在这一深渊里是回环曲折的；从而人如果没有这一神秘，就要比这一神秘对人之不可思议更加不可思议。

32、没有这种神圣的知识，我们人类又能做些什么？要么就是凭借神的遗留，在他们内心中，获得那种情操，从而提高自己。

33、那么，难道不可能我们一生中自以为是醒着的那一半，其本身也就只不过是一场梦境而已吗？其他的梦，不过是在这场大梦

34、因而，假如他在自己所处的黑暗之中窥见了某些东西，假如他在地上的事物之中发现了有某些可爱的主题；那么，假使上帝给了他

35、因此，宗教只不过是使我们深刻地认识到，我们自身具备的光明越多，就越容易认清楚事件而已。那么，谁又会因为看到这一点而感到惊异呢？

36、如果人不是为了上帝而生的，为什么他又能在上帝之中才感到幸福呢？如果人是为了上帝而生的，为什么人的所作所为，又如此地违背上帝呢？

37、如果以自然能够证明脆弱是上帝的特性，那么，我们就不该轻视《圣经》；如果认识到这些特异性是力量的表现，那么，我们就应该尊重《圣经》。

38、然而，这种恶性每天都变着花样地攻击着人性的善，这就像是《诗篇》第三十七篇所写的：不虔信者窥伺着义人，乘机杀害他；但上帝绝不会抛弃他。

39、倘若我们的梦是连贯的，而这些梦境又偶然前后相符——这是常有的事一而我们醒来却是孤独的，那么，谁又会怀疑，我们所经历的一切不是颠倒过来的？

40、马克赛苏加说：这种恶元素在《圣经》之中有七个名字，叫作恶、虚伪、不洁、敌人、诽谤、石头的心、北风——这一切，都是指隐藏并烙印在人心之中的恶意。

41、唯有基督教才能治愈这两种邪恶.但并不是以世俗的智慧，由其巾的一种驱除另一种，而是以福音书的朴素同时驱除这两者。因为它教导正义的人说，它可以提高他们直到

42、然而，我们最终将成为什么呢？从这一切当中我们应该看到：人类已经走人了歧途，人类已经从自己的位置上堕落了下来，他们心怀惶恐地在追求它，但再也不能找到它。

43、然而反之，某个人会确实是掌握了全部真理么？这也是不可能的。因为他禁不起别人去追究。那样的话，他就只好表明自己并没有任何资格这样说，并且不得不放弃自己的据点。

44、有的宗教说：抬起你的眼睛仰望上帝吧；看看上帝吧，你是和他相类似的，而他创造了你就是为了崇拜他。你可以使自己和他类似；只要你愿意追随智慧，智慧就将使你和他相同。

45、我们绝不可能不希望真理和幸福，而我们却既不可能得到确定，也不可能得到幸福。这种愿望被留给了我们，既是为了惩罚我们，同样，也是为了让我们感受到我们是从何处堕落的。

46、然而，人类却使他们自己那样地不配得救，以至上上帝由于某些人的顽固不化的缘故，便拒绝给他们以他出于仁慈上帝的这种仁慈是这些人不配享有的～恩赐给他们的。这是完全正当的。

47、这样我们的义务，就迫使我们要热爱上帝，而我们的欲望却使我们背弃上帝，我们被非正义填满。它必须能向我们说明，我们之所以要对上帝并对我们自己的美好，做出这种反对的原因。

48、伟大、可悲—一随着我们所具有的光明愈多，我们所发现人类的伟大与卑微也就愈多。普通人——那些更高级的人：哲学家，他们使得普通人惊异；基督徒，他们却使得哲学家惊讶。

49、我们有爱上帝的义务，我们真正的幸福，就存在于上帝之中。而我们唯一的罪，就是摆脱上帝；我们应该承认这一点，我们是被黑暗所充满着的。正是黑暗，妨碍了我们去认识上帝和热爱上帝。

50、脆弱性一人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获得财富；但他们没有资格I丁以表明这一点，他们是根据正义而享有财富的，因为他们所拥有的，只不过是人类的幻想。他们并没有力量，可以安然享有财富。

51、而在这场梦中，我们所具有的真与善的原则，就正像在自然的梦里那样，非常稀缺；或许，这些激荡着我们的种种不同的思想，都只不过是种种的幻念，正如时间的流逝，或者我们梦中的幻景那样？

52、那时候，人的眼睛见证了上帝的庄严。那时候，人还没有陷入到那种令他盲然的种种黑暗之中，也没有陷入使他痛苦的那种死亡以及悲剧之中。然而，他却无法承受这样的荣耀，并陷入到沉沦之中。

53、在已经理解了全部的人性以后——某一种宗教想要论证为真实的，那它就必须认识我们的人性。它就应该认识人性的伟大与渺小，以及这两者的原因。除了基督教徒而外，谁又能够认识到这些呢？

54、它必须能教导我们如何补救自身的问题，即便是我们无能为力获得这些补救的办法。让我们就据此来观察这世界上的各种宗教吧，让我们看看除了基督教而外，有没有任何一种别的宗教是能满足这些的。

55、有人寻求权力，另有人寻求好奇心或求之于科学，又有人求之于肉欲。还有人在事实上已经是很接近它了。他们认为，人人都在渴求着的那种普遍的美好，必然不应该只存在于任何个别的事物；个别的事物只能为一个人所独享，若是

56、因而，人是怎样的虚幻啊！是怎样的奇特、怎样的怪异、怎样的混乱、怎样的一个矛盾主体、怎样的奇观啊！既是一切事物的审判官，又是地上的蠢货；既是真理的存储地，又是不确定与错误的渊薮；是宇宙的光荣，也是宇宙的垃圾。

57、可是我要问他，除了认识上帝因而爱上帝之外，上帝是否还向他要求别的东西；他既然天生能够热爱又能够有知识，何以他相信上帝就不能使自己为他所认识并为他所热爱？毫无疑问，他至少认识到他自己是存在的并且是热爱某些东西的。

58、可是，经历了那么久的年岁，还没有出现一个毫无信仰的人能够达到很高迈的境地。所有的人都在抱怨这些东西：君主、臣民，贵族、平民，老人、青年，强者、弱者，聪明人、愚笨者，健康人、病人，不分国度，不分时代，不分年龄和境况。

59、有的宗教很好地认识到了人的优越性的真实，便把人类对自己本身天然所怀有的卑贱情操当作是卑鄙可耻和忘恩负义；而有的宗教很好地认识到了那种卑贱是何等地有效，便以一种高傲的讥讽来对待同样是属于人们天然所有的那些伟大的情操。

60、从而，它要比单独以理智所能够做到的更加无限使人谦卑，但义不令人绝望；它义比天性的骄傲更加无限使人高尚，但又不令人头脑发涨：它使人由此便很好地看到，既然唯有它才能免于错误与邪恶，所以就只有它才既能教诲人类而义能矫正人类。

61、这两种状态既然都是公开的，所以你们就不能不认识它们。追索你们的行动吧；观察你们自己吧，看看你们是不是不能发现这两种天性的活生生的特征吧。在单一的主体里能发现有这么多的矛盾吗？不可理解。——一切不可理解的并没有中止其存在。

62、——这种想法仅只是从我们卑贱的观点得出来的。但是，假如你真诚地面对这个命题的话，那么，就请追随着它，并像我一样走得远远的吧；就请承认我们的确是那样地卑贱，以至于只凭自己，我们其实并不能认识上帝的仁慈，是否会使我们配得上他。

63、他说：不要期待真理，也不要期待人间的慰藉。我就是那个曾经造成了你的主宰。只有我，才能让你知道你是谁。然而，你现在已经不是我当初造成你的那种样子了。我创造的人是神圣的、纯洁的、完美的。我使他充满光明和智慧；我把我的光荣和神奇赐予给他。

64、怀疑主义是确切的。因为毕竟，站在耶稣基督的面前，人们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哪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伟大还是渺小。而那些曾说过是前者或者是后者的人们，也对此一无所知，只是毫无道理地根据偶然在猜测；而且他们在怀疑后者的时候，是必然要犯下错误的。

65、对于一些人（在已经解说过不可理解性之后再开始）——人类的伟大与可悲是那样地显而易见，所以真正的宗教就必然要教导我们：人类既有着某种伟大的大原则，同时，又有着一种非常有悲剧感的大原则。因而，它就必须为我们说明这些可惊可异的相反性的原因。

66、我要谈一下教条主义者独一无二的优点，那就是当我们满怀信心并真诚地在讲话的时候，我们是无法怀疑自然原则的。怀疑主义者则用我们的起源（其中包括我们的天性）有非常不可靠的性质，这种字样来反驳这一点；而教条主义者自从世界存在以来就一直在对此进行辩解。

67、对于我而言，当我承认当基督教一旦指示了这一真理：即人性已经堕落，并且是从上帝的高度堕落下来的。它就开启了我的天眼，让我可以四处都看到这一真理的特征：因为人性是这样的，它处处都标志着一个被失去了的上帝和一个堕落了的天性，既在人身之内，也在人身之外。

68、假没他曾愿意克服那些不愿意皈依的人，那么，他只用向他们清晰地展示出一下自己，使得他们无法怀疑他那本质的真实，就可以做到这一点了；就像到了世界末日将会出现的那样，那时，将充满着雷霆的巨响，自然界一片混乱与颠倒，以致死去的人将要复活，而盲眼的人也将要看见。

69、然而最可惊异的事却是：距离我们知识最遥远的神秘也就是罪恶的传递这一神秘一竟是这样一种东两，没有它我们就不能够对我们自己具有任何知识！因为毫无疑问，没有什么比这种说法更能震惊我们理智的了，说是最初的人的罪恶竟使得那些如此之远离这一根源，并且似乎是不可能参与这一罪恶的人也要有罪。

70、从我向你们展示了这条原则，你们就可以认识到那么多矛盾重重的原理了；这些矛盾性，曾经让所有人倍感惊讶，并把他们分为如此之分歧的各种情操。现在，就让我们来观察一下，人间那么多可悲的考验，诸多的运动，却无法令我的伟大与光荣就此窒息。现在，我们就来看看其原因，是不是不会存于另一种天性之中吧？

71、同样的，米德拉蒂姆在论《诗篇》第四篇这一章的句子你们应当战战就就，不可犯罪时候提及说道：你们应当战战就就并戒惧自己的欲望，这样它就不会引你们犯罪了。他又在论《诗篇》第三十六篇中不虔信者在自己的心里说，但愿我面前不存在什么怕上帝一句话的时候说，人的天赋的恶意已经把这一点告诉给不虔信者了。

72、米德拉蒂姆说道：贫穷而有智慧的孩子，胜于年老、愚昧而不能预见未来的国王。在他的话中，孩子便是德行，而国王便是人类的恶意。它之所以被称为国王，是因为人的全部身躯都要服从他；他之所以被称为老迈，是因为它自幼至老都住在人们的心里面；之所以被称为愚昧，是因为它引人陷入人所没有预见的走向覆灭的道路。

73、因为我很愿意知道这种动物——他们承认自己是那么地脆弱——何以能有权来衡量上帝的仁慈，并用幻想来对它的存在加以限制。人对于上帝是什么知道得那么少，以至于他也并不知道他自己究竟是什么；而且，他对于他自己状态的看法也是完全混乱的，所以他不敢妄议上帝，也不能确信自己有何能力能与上帝交流。

74、米德拉蒂姆说过类似的话，并加以解释道：《圣经》在这个地方谈到我们的敌人时，就是指人性中恶的元素，并说，喂养它以这种面包和水的时候，我们就把煤炭堆在了他的头上。他在讨论《传道书》第九章一位大王围攻一座小城时说道：那个大王就是恶的酵素，他用以包围它的那些大营垒便是诱惑，但他却发现有一个贫穷而有智慧的人，一一也就是说德行。

75、然而，人在这种状况之下该怎么办呢？他将怀疑一切吗？他将怀疑自己是醒着的吗？是有人在用针尖刺他吗？是有人在放火去烧他吗？他要怀疑自己是否在怀疑吗？他将怀疑自己是否存在吗？我们并不能达到这种地步，并且，我还要指出，事实上，从来就不曾有过那种彻彻底底的怀疑主义者。人的天性，在支持着软弱无力的理性，并且禁止它夸大到怀疑一切的地步。

76、贝莱希拉比论《诗篇》第三十五篇中这样的话主啊，我的每根骨头都向你感恩，因为你解救穷困者脱离暴君之时说道：难道还有比恶之元素更大的暴君吗？他又在讨论《箴言》第二十五章如果你的仇敌饿了，就给他吃的时说道：这就是说，恶的元素如果饿了，就给它吃《箴言》第九章所说到的智慧的面包；如果它渴了，就给它喝《以赛亚书》第五十五章所说到的水。

77、因而，有谁能拒绝使人信仰它们和崇拜它们的那种上天的光明呢？因为我们仅仅凭借着我们的自身就能感受到特异性所在，这难道不是比白天还要更加明确的事吗？而我们又无时无刻不在体验着我们可哀叹的情况，这难道不也是同样确凿无疑的状况吗？因而，面对这种混沌与可怕的混乱，除了这样有力乃至令人无法抗拒的声音在向我们宣布这两种状态的真理而外，又还能是什么别的呢？

78、这是一场人与人之间的公开战争，每个人都必定要参与这场战争的，并且必然地不是站到的行列，就是站到怀疑主义的行列。因为凡是想要保持中立的人，首先就是怀疑主义者。这种中立性就是犹太神秘哲学的本质：凡不反对他们的人就是出色地在拥护他们。（他们的优点就表现在这里。）他们并不拥护他们自己，他们是无动于衷地保持着中立的，并对一切都置身局外，对自己也不例外。

79、——人人都想要寻求幸福，这是无一例外的；无论他们所采用的办法是怎样不同的，但是，他们全都趋向于这个目标。让一些人选择了战争，以及使得另一些人没有走上战争的，是同一种愿望；这种愿望是双方都有的，但是各自携带着不同的观点。除了主观的意愿会朝着这个方向努力之外，行为上很难往这个方面迈出一小步。这就是所有的人，乃至于那些悬梁自尽的人，所有行为的动机。

80、这种传授在我们看来不仅是不可能的，而且甚至于似乎是非常之不公正的：为了一个没有自我意志的婴儿，似乎是那么与之无关的一种罪恶——那是在他尚未出生的六千年之前就犯下了的——而永恒地惩罚一个婴儿；还能有什么比这更加违反我们可怜的正义准则的呢？的确没有什么能比这种学说更粗暴地触犯我们了；然而，没有这一切之中最不可理解的神秘，我们就对于我们自己是不可理解的。

81、因而，你就不应该责备我在这个学说上道理说不通，因为我给它设定的，就是没有道理的。但是我的这种愚蠢，要比人类的全部智慧都更加有智慧。因为若没有这一点，我们将怎么看待一个人呢？他的全部状态，全部维系在这个不可言说之中。既然它是一件违反理智的东西，并且既然人的理智远不能以自己的办法创造它，当然面向人类理智而呈现的时候，理智本身也会远离它，那么，它又怎么能被人的理性所体察得到了呢？

82、我的意思并不是要你把自己的信仰盲目地服从我，我也不想强制你能够服从我。我也并不白命能向你说明一切事物的道理。为了调和这些相反性，我想以令人信服的证明使你明确地看到我身上的神圣的标志，它们会使你信服我是什么，并以你所不能拒绝的奇迹和证明而给我带来权威；于是你就可以毫不犹豫地相信我所教导你的那些东西，当你除了根据你自身并不能认识它们的是非而外就再也找不到别的理由可以拒绝它们的时候。

83、只有上帝才是人类真正的美好。但自从人类离弃了上帝以后，对上帝的感受就成为非常稀罕的事情了。自然界之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取代上帝的地位：星辰、天空、大地、元素、植物、白菜、韭菜、动物、昆虫、牛犊、蝮蛇、病痛、疫疠、战争、饥饿、罪行、浪荡、….而且自从人类丧失了真正美好的东两以来，一切事物，对他们就都可能显得是同等地美好，甚至那些能够使他们自身毁灭的东西，尽管这是那样地违背上帝、违背理智而又违背整个的自然秩序。

84、因为归根结底，假如人从来就不曾堕落，那么他就会确有把握在他的清白之中既享有真理又享有福祉了；而假如人从来就只是堕落的，那么他就既不会对真理、也不会对幸福具有任何观念了。然而，尽管我们是不幸的一一~这比我们的情况根本没有任何更高的意义还要不幸——我们既然有着对幸福的观念，然而却不能抵达幸福；我们既感到真理的影子，而义只掌握了谎言；我们既不能绝对无知，而又不可能确实知道，所以我们曾经处J-种完美的境界而又不幸地从其中堕落下来，也就是再明显不过的了。

85、谁又能来排解这场纠纷呢？人的天性会击败怀疑主义者，而理智又挫败了教条主义者。人们啊，你们在以你们的天赋的理智探索你们的真实情况究竟是什么一个样子，但是，你们自己又将会变成什么样子呢？你们既不能躲避这两派之中的一派，义不能支持任何一派。高傲的人们啊，就请你们认识你们自己对于自己是怎样矛盾的一种悖论吧！无能的理性啊，赶快谦卑起来吧；愚蠢的天性啊，让自己沉默吧；要懂得这一点，人是无限地超…于自己的，从你的主人那儿去理解你自己所茫然无知的你那真实情况吧。

86、（由此看来，仿佛是上帝有意安排，使得我们生存的难题为我们本身所不能理解，所以，他才把这个症结隐蔽得那么好，好到隐蔽得那么深，以至于我们完全不可能达到它。从而，就不是从我们高傲的理智活动，而是由于理智的简洁明了，我们才能真正认识自己。）这些根据宗教之不可侵犯的权威，并且牢牢加以确定的原则，使我们认识到信仰有两条永恒不变的真理，是同等的重要：一条是人类依然处于创世纪的状态，或者说处于神恩的状态时，人是被神提高到高于整个自然界之上的，他们被创造得更像上帝，并且

87、为明天的人们而写作一人们啊！你们在你们的自身之中寻求对你们可悲命运的拯救之路，那是枉然的。你们内在的全部光亮，所能照耀到的，只不过是认识到，你们绝不会在你们自身之中找到真理或者美。曾经有哲学家们向你们许诺过，但是他们并没有做到。他们无从知晓你们真正的美好是什么，也不知道你们真正的状态是什么。他们对你们的祸患都无法认清，又怎么能提供救赎之道呢？你们最大的患难，就在于引你们脱离上帝的自傲，还有就是把你们束缚在地上的欲望；而他们所做的事，却无非至少也是在培养这两种大患难当中的一种。如果他们向你们提出

88、要么，就是在人们面对现有的脆弱的景象之中自甘堕落。因为人们看不见全盘的真理，他们就不能获得完美的德行。有人把天性看成是完美无瑕的，有人则看成是异常堕落的，于是，他们就无法逃避根源性的、双重的邪恶——骄傲和懒惰；因为他们要么l六1为怯懦而依赖骄傲，要么，因为骄傲而无比狂妄。因为，如果他们认识到人的优越性，他们就会忽视人的堕落，从而他们虽很能避免懒惰，却陷入于傲慢；而如果他们承认人性的不坚定，他们就会忽视人性中所具有的尊严，从而他们虽然很能避免虚荣，但这又坠入于绝望之中。由此便产生了斯多葛派与伊壁鸠鲁派、教条派与学院派等各式各样的派别。

89、人想使自己成为自己的中心，而不依赖于我的帮助。他躲避我的统辖；于是，由于他渴望在自身之中寻求自己的福祉而使他自己能与我对等，我就把他委弃给他自己；并且我使原来对他俯首听命的被创造物都起来反抗，使它们都成了他的敌人：从而人今天就变得更像兽类，远远地离开了我，以至于他混沌一片，差不多再也没有一点他的创造者的光明了。他的全部知识都已经熄灭，并且一切混乱不堪！独立于理智之外，并且往往成为理智的主宰的感官，把他引向追求欢乐。一切被创造物不是在刺痛他就是在引诱他，并且不是在以其力量使他屈服，就是用自身的甜蜜来迷惑他、统治他；这是格外可怕而又格外横暴的一种统治。

90、提出我们本身内在的美好，并视为全部的美好，这就是哲学家了吗？真正的美好就在其中吗？他们找到了对我们苦难的拯救之道吗？把人置于与上帝相等的地位，是不是就可以医治好人们的虚妄之感了呢？把我们等同于群兽的那些人，给了我们世间全部欢乐，甚至自认为生活在永生美好的那些穆斯林，他们是不是就给我们的欲望带来了拯救呢？可是，又有哪种宗教能教导我们医治好骄傲和欲望呢？到底又有哪一样的宗教，能教导我们认识我们的美好，我们的义务，使我们丢弃掉自身的软弱——甚至克服软弱的原因，能够医治好他们，并加以拯救，寻求出拯救之道呢？其他一切的宗教都做不到这一点。让我们来看上帝的智慧能做出什么吧！

91、他想在他的仁慈来临之中显现，但不是以这种方式；因为既然有那么多的人都使自己配不上他的仁恩，所以，他就愿意让他们被剥夺了他们并无心眷恋的那种美好。因而，他若是以一种彰显着的神明的方式而出现并绝对能令所有的人都信服，那便是不恰当的了；然而倘若，他用非常隐蔽的一种方式到来，以致他竟不能被那些真诚在追求他的人们所认识，那是非常糟糕的。对那些人，他的确希望使他自己完全能被认识；这样一来，他既愿意公开地向那些全心全意在追求他的人显现自己，而又要向那些全心全意在躲避他的人隐蔽起来，他便节制了人们对他的认识，从而他就使得自己的象征，被那些追随他的人看得见，而又为那些不追求他的人看不见。对那些一心渴望看得见的人，有多么光明；对那些怀着相反的心意的人，就有多么幽晦。

92、一场旷日持久的验证工作，应该可以令我们很信服，但是我们还是没有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达到幸福。没有一个好的先例能够教导我们什么。从来都不会有那么完全的相似，一定会存在着各种细微的差别；因此，我们期望着自己的希望在某种情况下不要像其他地方那样到处被人欺骗。从而可以推断，既然我们永远不会满足于当前状况，经验又在愚弄着我们，并引导我们从不幸走向不幸，直到让我们攀上死亡那个永恒的巅峰。然而，这种对幸福的渴求以及这种无能，向我们大声宣告的又是什么呢？假如说人类曾经一度有过一种真正的幸福，而现在的人们仅仅对它保留了空洞的认知。在徒劳无功当中，人们力求能以自己环境中的一切事物来填满这种空洞，要从并不存在的事物中，寻求他所不能得之于现存事物的那种支持。然而，这一切都是难以做到的，因为无限空洞的深渊，只能是被一种无限的、不变的存在所填充，也就是说，只能被上帝本身所填充。

93、怀疑主义者的主要力量——把次要的放在一边——就是，在信仰与启示之外，除非我们根据自身的自然，能够感受到的一切东西，否则就无从确定这些原则是不是真理。然而这种天然的感受，本身并不能作为真理原则的一个良好证明；因为既然除了信仰，无法去确定人类究竟是被一个善良的上帝，亦或者是被一个作恶的魔鬼所创造。或者，人类的出现只是出于偶然，所以，我们所接受的这些原则究竟（就我们的根源来说）是真是假还是不确定，也就有疑问了。除此之外，除了信仰之外，就没有人能有把握说自己究竟是醒着的还是睡着的；这是由于，在睡梦中，我们依然相信自己是醒着的，正如我们真正醒着时一样，我们相信看到了空间、数目和运动，我们感到了时间在流逝，并可以计算它；并且，到最后，我们就像醒着一样，能够自由地行动。然而，我们所面对的一生，其实有一半的时间是在睡梦中度过的。在这半生时间里，不管它向我们表现什么样子，但我们并没有任何真确的观念；既然，我们这时的一切感受都是幻象，那么，谁能保证，在我们一生中自以为是醒着的那一半光阴，它就不是另一场与前一次（当我们自以为是睡梦时，我们却从其中醒了过来的）略有不同的梦了呢？